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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4人力銀行總經理阮劍安是這一期《Cheers》雜誌封面故事報導的人物之一。我和阮劍安認識多年,卻是第一次下筆寫他,不過,和以往寫作不同的是,這次寫他時,似乎特別流暢。原因在於這個人很「單純」。這兩個字並不是用來形容阮劍安的個性,而是周邊不管討厭他或喜歡他的人,對他的評價都很一致,主要形容詞不外乎「率直、真性情、做事有效率」等等,這在人物報導上並不多見。多數時候,人都有不同面向,從不同人的角度看,自有不同好惡、甚至相斥的評價,但阮劍安所呈現出的一致性,自然讓人在下筆時,安心許多。

第一次認識阮劍安時,是我在2002年寫一篇有關外派的報導,當時阮劍安剛從飛利浦轉戰104,之前他工作地點曾在歐洲與亞太各國,之後我們見面的場合大多在記者會上,當時他的職銜還只是協理,但104內部對他的評價都不錯。

在這次採訪過程中,他分享了一個「二軍」的管理觀點,特別引起我的注意,也再度為文與讀者分享。

否定自己,才能挑戰新嘗試

    阮劍安指出,當年104因為是個新創的網路服務模式,即使它步伐穩健的在市場上存活著,但在一般企業人資的眼中,「根本看不上我們。」在這種背景下,104幾乎不容易吸引到有經驗的HR工作者,所有有關人力資源服務與程式開發,都是一群沒有做過HR的人,重頭自己摸索起。「當時來的人,都不是一軍,但卻靠著衝勁把成績做出來,」阮劍安說。


    因此,阮劍安對「二軍人才」似乎別有體會。


    阮劍安認為,「一軍人才」的條件不用說,都相當外顯——名校學歷、亮眼的資歷等等,他們對自我期望高,有一套定義清楚的生涯路線,相對地,對工作條件從公司大小、薪水、頭銜的期望也高,常要用挖的才挖得動。但一軍的缺點是「不容易否定自己、修正自己,常常太快跳到答案,而失去其他新嘗試的可能性」。


    反觀,「二軍人才」的學歷可能普普,也未必待過代表性的大企業,頂多有相關工作經驗,但只要做起事來有「動機」,就有可能集眾人之力闖出成績。「我常常告訴二軍背景的人,你不聰明,也不比別人偉大,但只要努力,就能補足。我們能一起努力,不是比別人強,而是大家一起努力就可以辦到。」
阮劍安之所以對「二軍人才」肯定極高,也是源自他觀察到許多「一軍人才」往往容易有主見過強的盲點,讓團隊運作不容易產生共識,這對產化變化快速的網路公司來說,不見得有利。

  「104得以生存下去,就是因為我們可以做到不斷否定自己,挑戰自己,」阮劍安說。


    過去,大多數的管理書籍都在強調人才要找最好的,但阮劍安的管理觀點,也可提供不少主管另一種思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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